浅析中国城市化与未来中国的城市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研究所副所长 肖金成

　　各位代表下午好，今天我们的题目换一下，我和我们的中国城市论坛有一点联系。下面我讲的题目是《中国的城市化与未来中国的城市》。

　　中国是需要进一步提高发展生活水平的发展中大国，中国需要保持持续稳定的较高大经济增长率，成熟经济发展而出现的人类资格形态具有经济上的聚集功能和扩散功能。对于经济上的各种功能，能够带动周围地区的经济发展，作为区域经济，实质上是以城市为中心的经济体。城市规模越大，功能越健全。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经济学家预言影响未来世界发展的两件大事是美国的高科技发展与中国的城市化。

　　由此可见，城市化已经成为决定我国经济增长的关键性因素，不加快城市化进程，就难以实现农村经济的现代化，我国的工业发展就难以迈上一个新的台阶。城市化是提升中国经济发展水平的唯一出路，是解决“三农”问题和城乡差距的根本措施，城市化能够解决日益严重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农村经济的发展和现代化进程顺利进行，需要将在农村大量的富裕劳动力转移到城市的二、三产业当中。

　　摆脱目前严重失调的人口城乡格局，对国民经济的持续发展的制约，城市化是提高总体人口素质的重要举措。城市丰富的教育资源和高效的资源利用，有利于总体人口科学文化素质的提高。城市化也有利于降低人口的出生率，从现在各个城市的增长率来看，大城市要低于中等城市，中等城市低于小城镇，小城镇低于农村，可见我们计划生育要根本解决城市化问题。城市人口较高的生活水平、较多就业机会、较高的教育水平，有利于改变人们的生育观念、提高儿童的养育成本。从而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人口的出生率。

　　城镇化也有利于解决农村地区的生态退化问题，随着城镇化的加快，和城镇化的不断提高，农村的人口数量也会不断减少。农民人均收入会不断提高，对土地和自然资源的压力也会降低，对生态环境问题的解决提供了条件。城镇化也有利于解决乡镇企业环境污染问题，乡镇企业是在政府实行严重的技术壁垒情况之下，广大农民为摆脱贫困状况，而产生的工业化私营经济。市场竞争的日趋激烈，加剧了乡镇企业继承的规模小，设备、技术落后，资源利用低，环境污染严重等问题，使乡镇企业遇到了前所未有发展困难。虽然城市进入门槛的逐渐降低，和政府对乡镇企业环境污染问题日益重视，乡镇企业重新整合已被提到了日程。乡镇企业的资源的重新整合，为乡镇企业向城镇集中提供了机会，为解决乡镇企业的环境污染问题也提供了解决的途径。

　　为了提高城镇化水平，在“十一五”期间应该尽快废除不合理户籍管理制度，建立新型的全国统一的不歧视农民的居民登记制度，出台一系列降低进城门槛的政策措施，搞好具有较强公共管理性质城市居住措施的建设。随着经济主体独立地位的加强，和市场体系的成熟，资源的区域性要求向规模效应城市其中，尤其是向规模较大的城市集中，集中在一定程度后城市作为各个经济体，就会向周围地区释放能量，这就是城市对资源的扩散效应。这个过程也就是城市的发展壮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经济主体的理性，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资源的高效利用。城市化水平的提高、第三产业的发展、产业结构的调整、小城镇的集中问题，就会在这一过程中得到解决。

　　未来20年，中国的城市形态到底是什么样子？在这个会议上，我想根据我的研究和我的预测，我跟大家报告一下。我认为未来20年，是中国城乡变动最剧烈的时期。2004年中国的城市化水平已超过40％，也就是说，已有5亿多人居住在城市和城镇，但仍有将近8亿人居住在农村，按照城镇惯例每年增加1个百分点计算，到2030年中国的城市化水平将达到65％，根据预测，2030年中国总人口将超过15亿人，届时居住在城市和城镇的人口将达到9.75亿人，那就是将近10亿人，现在是5亿人，2030年居住在城市和城镇的是10亿人，那就是要比现在要翻一番。现有的城市人口在总量上如果说结构不变化的话，每一个城市和城镇增加一倍的人口，农村人口将从现有的8亿人，减少到5亿人，也就是说有3/8的人将移居城镇。中国农村的人口将减少1/3。用两句话来表述，就是现在有1/3的村庄要消失，或者是有1/3的人口要转移出去。这就是我们未来20年所要发生的变化，未来20年有3亿人将移居在城市和城镇。这些人会到哪里去？这些人想到那里去？那些城市和城镇能够接纳他们？这就是我们要研究、要考虑要预测的问题。根据我们的研究，农村人口进入城市，其目的是寻找就业岗位，提高收入和改善居住和生活条件。和近几年一样，大中城市仍是他们转移的主要方向。

　　我们知道，人多地少是中国的国情，从资源节约和土地节约利用的角度，大城市有利于减少土地的占用，有利于减少技术设施的共享，有利于服务服务链的延伸，而且大城市能够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从近些年来劳动力的流动趋势可以看出，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沿海的大中城市是农民工主要转移的方向。而小城镇正好相反，随着工业的集中布局和在大中城市的积聚，小城镇的就业岗位不会增长太快。我们知道80年的末期，小城市的乡镇企业就业人数增加一亿人，而现在这些城市的就业人口没有增加，而且还在减少，小城镇人口的数量也没有大幅度的增加。我们曾经希望更多的农村人口转移到小城镇去，但是小城镇新增就业人口在增加，一旦在一个企业失业，他们很难再找到新的工作，那就是说未来的小城镇它不能成为吸纳农村人口的主要方向。当然，小城镇渐渐成为农村地区的经济中心，他要服务农村，服务农业和改善经贸条件的功能，它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未来有一批农村人，或者是他从事商贸和工商两种职业的人，但是更多农村人口或者是农业劳动力将向大中城市积聚。

　　从中国城市来看，存在着大城市过大，小城市过多，而中等城市发育不良等问题。 我们现在超过100万人的城市只有50个，我们有660个城市，多数城市都是在30万左右。这些公共城市。未来得发展前景将非常大。那么咱们现在超过100万的城市，绝大多数都是省会城市，而200多个城市是地级市，规模都不是很大。所以我称这个状况叫“小马拉大车”，区域经济各城市为中心的城市规模太少，难以吸纳中间的农村人口。也难以提高周边农村的经济发展水平。所以，区域经济的发展要靠城市发展，要靠城市规模的扩大和城市质量的提高。所以，未来我们国家城市的数量要增加，更重要的是城市的规模要扩大，城市的质量要提高。

　　分析2030年中国的城市规模形态，我做了一些统计，做了一些大胆的预测。我们的9.7亿人要在大量的城市当中分布，比如说1000万左右的城市将有10个左右。这10个城市有可能是上海、北京、天津、重庆、广州、深圳、武汉、杭州、南京、沈阳，现在上海已经超过了1000万人，北京的人口实际上也超过了1000万人，我说10各城市就在1000万人左右。可是在未来上海和北京很可能超过2000万人。根据现在的数据，北京现在的城市总人口是1400万人，那么城市的固定人口是960万人口，但是流动人口或者是常驻人口，就是没有户口，就是300万以上，现在城市人口已经成超过了1200多万。由外地务工、经商这些都在城区。在县区的起来比较少，就是说北京市这一个城市，未来人口很可能要翻一番。去年北京作了城市规划，根据户籍人口1100多万再加流动人口300多万人，一共是1400多万人。所以到2020年它的总人口数将超过1800万，根据我的预测，1800是人挡不住的，恐怕现在北京的流动人口绝对不止500万。所以到2020年还有15年，要保持在1800万人是困难的，至少会超过2000多万左右。

　　500万人的城市这样大概有20个左右，这些城市我预计是成都、西安、长沙、南昌、郑州、苏州、金华、佛山、济南、青岛、石家庄、大连、长春、哈尔滨、南宁、兰州、温州、福州等。这些城市将会有500万人左右，有的超过500万，有的可能是300－400万，但是500万左右的城市有20个，而100万人左右的城市将有200个左右。现在的地级市多数都将超过100万。 


　　50万人的城市，将有500多个。现在的城市有660个左右，除了200个超过100万的城市，其他的都将达到50万。未来10万人左右的城市将有1000多个左右，我们现在有1600多个县，这1000个县城将成为10多万人口的小城市。我们现在有20500个县市镇。未来2030年县市镇的数量将会减少，将有1.5万个小城镇。这1.5万小城镇的人口数将保持在1.5万左右。现在多数的镇、区人口都在5000—1万人。人口会有所增长，但是增长的速度不会太大，因为我们现在的人口规模都在3万—5万之间，所以移民到镇、区的人口不会太多，这个数量加起来基本上就是将近10亿人。也就是说9.75亿人。

　　这是一个大胆的预测，当然了这些预测是我经过多年研究的结果，但也不是十分准确，我想不会差距太大。现在是2005年到2020年，我现在50岁，到如果到2030年我就是75岁，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想我可以看到这个结果，在座绝大多数，咱们都可以看到这个结果，到时候我们可以搞一个论坛，看看中国城市的规模到底是怎么样的？

　　数量的问题并不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另外我们要考虑到我们的城市要为城镇化做好准备，任何没有准备的发展，将带有盲目性和随意性，现在各个大中城市都是在控制人口。我个人认为，中国的大城市有很多的问题，应该说通过户籍解决城市的很多问题。但是事实上，世界各地的大城市都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口，但是适得其反，很多人都愿意到大城市去。因为很多的学者也大声疾呼要大力控制大城市的发展，实际上解放以后一直不遗余力地控制北京人口，但是怎么控制人口？照样在不断的增加。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很多的政策和措施在市场经济的大潮面前显得不是很有力，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做好接纳农村人口的准备，使我们的城市有更大的承载能力，使我们的措施能够跟上发展的需要，能够跟上城市扩大的需要。

　　那么未来的城市形态，为了接纳大量的农村进城的人口。为了使我们大城市的问题不至于像过去发达国家过去所经历过的那样，或者我们现在一些问题的显现，我们应该怎么去解决，怎么去应对？我想未来的中国形态应该是组团性多种形式城市。现在中国有一个城市——淄博市，现在也超过100万人。它就是一个组团市，它现在一个城市分五个区，这五个区相互间隔几十公里。从现在看它发展还是比较好的。城市一定摒弃已单一中心组城市，人口如果超过在百万以上，就要考虑多中心组城市的。

　　第二个要考虑发展带状城市。带状城市像秦皇岛型，我们都知道秦皇岛有山海关、北戴河、秦皇岛三个组成，这种带状城市，对未来解决城市问题也是一个可取的形态。未来还有双子座城市，比如说天津。天津现在有一个滨海新区，去年我们给滨海新区做发展战略。我们提出来，滨海新区要建设成为移居的现代化的新市区，或者叫新城市。滨海新区现在GDP总量已经超过了50％，就是说在经济总量上它已经占据的天津市的半壁江山，但是它的人口还不多，它的人口刚刚130万。我们认为，将来在天津移居，人口应该达到300—500万，到2030年可能是300－500万这样的城市规模。这样就有效地疏解了天津的城市压力。另外，人口可以在滨海新区集中。北京市去年做了一个城市规划，一个亮点就是北京市要建立新区，也就是说要建立两个甚至三个城市的新区，像顺义、通州、大兴作为未来新区发展的方向。我们当时提的建议，新居要有效的吸纳人口和吸纳产业，要把新居建设成为交通更便捷，功能更完善，经济更繁荣，环境更优美。这样的话，北京市再增加几个万人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发展新区，成立一个中心或者是一个中心向外发展，北京市的问题就会更加严重。这是城市的形态。

　　我再讲一下，我们未来的整个城市的空间结构。未来的城市群将在中国大量出现，实际上现在的城市群已经出现在中国大地上、比如珠三角城市群、长江三角洲城市群、辽东南城市群，山东半岛城市群，中原城市群，为什么叫城市群？就是一个区域有很多的大小不同城市罗列其中，这些城市群，应该说是历史形成，不是发展城镇化建设出现的，但是由于交通程度改善，人口规模的扩大，人口极具，使空间的越来越少，实际距离越来越少，有时候是一小时交通甚至半小时。这些城市区域之间的差异在缩小，比如说中原城市群，郑州到洛阳到开封到新乡都一个小时都可以赶到，我们想想从北京的东城到西城，也需要一个小时，而他们一个城市到一个城市之间也仅仅一个小时。随着区位差异的缩小，区域一体化也在形成，他们对各自的城市确定了各自的城市功能。以便与城市之间的合作。另外以消除城市之间的增加要素之间的竞争，国家在城市群通过实现区域经济一体化，以城市群的形态对外竞争或开展合作，这些将是中国经济一个非常具有特色的亮点。

　　第二个形态就是城市带的出现。我们知道城市都是一个区域的中心，过去都是功能特别完善，现在由于城市数量的增加，在沿着交通线一大批城市不断崛起，所以就形成了城市带。比如说以长江中游，以文化为中心，在长江的中间形成了很多城市，比如东有鄂州、大冶、九江，西边有沙市、宜昌，它们带动了各个城市带的发展，各个城市都在这个交通线发展很快。像关东也是一个城市带，东边是河南三门峡，有渭南、潼关，再往西是宝鸡，还有一个沿着陇海线有一个城市带出现。还有一个城市带，是成都到重庆，这两个大城市之间也崛起了中等城市和小城市。这些城市带也在形成。还有哈大齐——哈尔滨、大庆和齐齐哈尔。在这个城市带上还要聚集一些城市。还有河西走廊，这些城市发展未来也很快。

　　随着这些城市的发展。那么中国的未来得经济发展轴线也在协调形成，我们现在有四条的发展轴线，第一个是沿海发展轴，从东海丹东一直到海南岛到广西的北海，形成了沿海的轴，第二个发展轴线是长江发展轴，从上海为龙头一直到重庆的潞州，这是长江的发展轴，第三条是陇海兰新线，从龙港一直到新疆的乌鲁木齐，这是第三条发展轴，还有条发展轴是第四条轴，那就是京广线和京九线，这是一条发展轴。再加上京哈线北京到哈尔滨，这也是第四条发展轴，我们就把它称为开辟型的发展轴线。这在中国未来版图上是一个非常隆起的地带。这些隆起的地带将支撑中国经济的发展，支撑中国的繁荣。

　　谢谢大家！我讲完了。